我第一次见到凡,是在22年的9月。

    那天,他坐在我父亲的摩托车上,朝我腼腆地扯了个笑。

    我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。他长得并不出众,穿着一身中学的校服,头上还带着笨重的摩托头盔,看着有些清瘦。

    父亲跟我交代完,二人很快远去。我目送他们几秒就回到小卖部外坐下,继续和同学们打游戏。

    现在,同学们的面庞渐渐记不清了,但他的一切却如烙印般深嵌在了我的世界中。

    ——我所曾予深爱的他——

    我是个一天到晚都窝在阴暗房间里的废人。

    也许曾经的我很优秀,年级第一、声乐拿过诸多全区第一与省奖......

    我被年复一年的学业折磨得麻木。寒假结束前一晚我通了宵,当我父亲来叫我起床的时候,困倦、迷茫的我装了病。就这样,我父母将我独自留在了家里,而我也欣喜若狂地在他们关上家门的那一刻便掏出了手机。

    这天我上午睡,下午起,然后着了魔一般又玩了个通宵,第二天早上则是重蹈了昨日的覆辙。

    或许是我们都累了,父母选择了放纵,后面再也没为难过我,我也再没有重复过以前上学的日子。

    一年半的年华,我在我小小的房间里、与手机一起度过了,废寝忘食、夜以继日丝毫不夸张。

    而我也就是在这样玩困了睡、睡醒了玩,饿了点外卖、饱了继续玩的日子里遇到了凡。

    他是我父亲的学生,每个周末都会来我家进行作文和声乐的辅导。

    这不是我父亲第一次把学生带进家了,我早已见怪不怪。